李梦很开心能够重新回到中国女篮，夏天亚洲杯目标就是夺冠！

李梦把护膝往地上一扔，发出"啪"的声响。更衣室里瞬间安静下来，所有人都盯着她泛红的膝盖。这是亚洲杯决赛前的最后一堂训练课，队医刚给她打完封闭。"还能打吗？"宫鲁鸣的声音在门口响起，李梦头也不抬地系紧鞋带："不打我来悉尼干什么？"这句话像块石头，重重砸在每个人心上。

悉尼奥林匹克公园篮球馆的灯光亮得刺眼。李梦站在中圈活动脚踝，余光扫到看台上挥舞的五星红旗。日本队那边，本桥菜子正死死盯着她，两人目光相撞的瞬间，空气似乎凝固了。跳球前，队长杨力维突然凑过来："梦姐，疼就喊一声。"李梦扯了扯嘴角："疼算个屁，输才要命。"裁判吹响哨子时，她左腿的肌肉绷得像拉满的弓弦。

第一节还剩三分十二秒，李梦在突破时被撞倒在地。全场倒吸冷气的声音中，她撑着地板慢慢爬起来，走起路来像踩着棉花。场边队医举着冰袋要上场，被她一个眼神瞪了回去。这个细节被央视解说员捕捉到："老将的倔强，有时候比战术更重要。"第二节开场，她拖着伤腿硬是防下本桥菜子的快攻，回身就投进一记压哨三分。记分牌翻动的刹那，替补席上的毛巾全飞了起来。

中场休息室里弥漫着云南白药的气味。李梦瘫在按摩床上，队医往她膝盖上缠着厚厚的绷带。宫鲁鸣的战术板画到一半突然停下："要不第三节..."话没说完就被打断："给我六分钟。"李梦的声音哑得厉害，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。王思雨偷偷拍下她打绷带的照片，后来这张照片在微博上转了二十多万次，配文只有三个字："看哭了。"

第三节的每一次跑动都像踩在刀尖上。李梦的投篮动作开始变形，但防守强度丝毫未减。有次救球直接摔进技术台，爬起来时裁判看见她手背上全是血。日本队教练叫暂停时，镜头扫到他们的替补席——所有人都在看李梦，眼神里除了警惕，还有藏不住的敬意。这种场面让人想起十年前姚明打湖人时，拖着伤腿罚球的场景。

决胜节最后两分钟，比分咬在68平。李梦在底角接到传球，面前是扑防的本桥菜子。这个曾经在WNBA交手过的老对手太熟悉她的假动作，但这次李梦根本没做任何假动作——干拔跳投，球进哨响。落地时她踉跄了一下，被冲过来的杨力维一把抱住。看台上有个穿四川队服的小女孩突然哭了，她爸爸后来在论坛发帖："那一瞬间，我女儿说长大也要当运动员。"

颁奖仪式上，李梦是唯一坐着领奖的队员。当国歌响起时，她想站起来却使不上劲，旁边的韩旭一把架住她胳膊。升国旗的三十秒里，李梦的眼泪把胸前的金牌打湿了一片。混合采访区，有记者问这个冠军意味着什么，她指了指膝盖上还没拆的绷带："值了。"这两个字被收录进当晚的体育新闻标题，后面跟着大大的感叹号。

回酒店的大巴上，李梦终于打开手机。置顶消息是WNBA明尼苏达山猫队主教练发来的邀请函，日期是下周一。她把手机塞回兜里，转头看见窗外的悉尼歌剧院亮着灯。宫鲁鸣递过来一盒膏药："别看了，赶紧敷上。"膏药的味道很快充满车厢，年轻队员们都皱着鼻子偷笑。这种带着药香的胜利，或许就是老将独有的勋章。

第二天清晨，李梦独自去了训练馆。空荡荡的球场上，她慢慢做着拉伸，受伤的膝盖发出轻微的响声。保洁阿姨进来打扫时吓了一跳："姑娘，夺冠了还练啊？"李梦把玩着手里的篮球，上面还沾着昨晚的汗水："下一个冠军，得从今天开始准备。"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地板上，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。